前言:
這是魔獸世界裡面兒童周任務的一部分。
吉歐是可愛德萊尼小蘿莉朵娜的哥哥,原本在孤兒院的他被伊斯利人的聯合團所認養。
為什麼外星人要認養一個德萊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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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汲營營的生活,為的是什麼?
到了最終,能夠大聲說出自己最珍貴事物的人,能有幾個?
───撒塔斯城下,陰鬱城───
陽光灑在座落於泰洛卡森林的撒塔斯,從樹蔭的空隙中散落點點的白光,是一個稀有的好天氣,平時這塊土地總是被腐敗阿拉卡以及奧其頓的墮落能量弄得烏煙瘴氣,連有那魯坐鎮的撒塔斯都沒辦法完全淨化。
許許多多的難民坐在陰鬱城的草地或地板上享受美好的日光,他們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享受到世界的盡頭小酒館所散發出來的烤肉香氣,當然,聞聞香氣是完全免費的。
在混亂的世局下,難能可貴的一點點安逸。
可惜總是有人沒辦法靜下心來享受,在世界的盡頭小酒館前就有兩個渾身裹著繃帶的伊斯利正在嚴肅的談話。
「拉斯蕊,我警告你。」絲毫不肯妥協的語氣。
「如果下次你經手的寶石貨品再有縮減或是品質參差不齊的狀況...我會考慮換人來負責撒塔斯這方面的業務。」
「是,我知道了,都聽你的,吉札老大。」風之貿易者拉斯蕊敷衍的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他已經懶得再解釋自己在撒塔斯作居中協調是多麼累人的工作。
「認真一點,我是聯合團的一份子。」吉札用左手指了指拉斯蕊,要他好好記住自己的身分。「你也是。」
「聯合團。」吊兒郎當的拉斯蕊聽到這句話,也不自覺肅然起敬起來。「我記住了。」
「要忙的事情太多,我先走了,記住,收買你應該收買的人,這樣我才能賺一大筆錢並且讓你的份也有著落。」吉札很快的交代完下一次交易的注意事項後,轉頭離開。
拉斯蕊沒有送他,他知道吉札喜歡獨處,而實際上,吉札獨處的時間也實在是太少了。
吉札抬頭望向聖光露台的光柱,那是阿達歐本身散發出來的神聖光芒,但是到了今天,他卻忙到連一次近距離瞻仰阿達歐的機會都沒有,能夠像這樣遠遠的看著聖光露台,對他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奢侈。
事情太多,太忙。
「唉...」吉札發出一陣沒有人聽的到的輕嘆,即使伊斯利沒有肉體疲憊的問題,精神上的疲勞還是沒有辦法避免。
──連停下來聽個音樂的時間都沒有,有錢又有什麼用?
──起碼...讓我散一下心吧...
吉札慢慢享受著徒步散心的樂趣,再過三分鐘又十七秒,他就要把自己傳送回艾瑞斯平台,繼續整理「歐夏剛」那永遠處理不完的大大小小事務。
突然一個畫面閃過他的視線,讓他那原本閒適的步伐驟然停止。
「那是...」
他順著自己目光望過去。
那是一名正在看書的德萊尼男童,小小的身軀捧著一本大大的工具書正看的入迷,那秀氣的臉龐一時讓吉札難辨男女,而那水藍的大眼睛正專注凝視著乏味的工具書,完全沒有容納其他事物的空間,當然也沒注意到吉札。
男童頭上有著兩隻小巧可愛的角,微藍且光滑的皮膚,沒有一絲瑕疵或傷痕,看來不是個好動的孩子,兩支玲瓏有緻的小蹄子此時正微微晃動著,像是一對漂亮的藝術品。
───應該是個孤兒吧
───我怎麼會看呆了?陰鬱城這樣的孤兒多的是啊。
吉札毫不避諱的繼續注視那男童,沒幾秒,他就知道自己的目光被吸引不是沒有原因的。
氣質。
這個男童有著非常人的氣質,即使是在獨處的時候,他還是維持著那讓人感到舒服的感覺,這叫做...嗯...
吉札翻開他手上那本萬用大字典,魔法文字隨即排列出他想要的資訊。
「療癒系」
吉札啪一聲把書蓋上,細細品味這個詞語。
───療癒系?
───似乎是個值得投資的事業。
吉札靜靜的走到男童身邊,男童把書輕輕闔上。
「你好。」吉札先開了口。
「你好,先生。」男童小小聲的回答,沒有一絲害怕陌生人的語氣。
「你喜歡看書啊?」吉札試著讓自己帶著微笑,過了半秒他就放棄這愚蠢的舉動。
───伊斯利的微笑只有伊斯利看的到。
「是啊,我最喜歡看書了。」男童張開大大的笑靨,彷彿看書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看書是好事情,那會讓你增長智慧。」吉札拍拍男童的肩膀。「我是吉札,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做吉歐,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吉歐站了起來。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吉歐,你想多看一些書嗎?」吉札注意了一下時間,他遲到了,既然如此,那再遲一點也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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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葛蘭,艾瑞斯平台───
艾瑞斯平台是聯合團在納葛蘭的根據地,位於「宇宙最大鑽石-歐夏剛」的北方,設備雖然簡陋卻一應俱全。可惜的是,歐夏剛週遭的挖掘點已經被聯合團的敵對勢力早一步佔領了,這個致命的超前導致聯合團在此的挖掘工作停擺了很久。
最近聯合團已經開始籌備大規模的進攻行動,打算一舉把歐夏剛週遭所有的挖掘地點都佔領,這也是吉札最近更加忙碌的原因,如果這次行動成功了,那吉札也不會變的比較空閒,宇宙最大鑽石的利益只會繼續耗弱吉札那堅韌的精神。
「喔,我敬愛的老大。」薩德瑞克用他那尖銳的嗓音抱怨。「我正在想你是不是被敵對勢力打回扭曲虛空了,我們親愛的吉札大人居然會遲到?」
薩德瑞克是吉札在艾瑞斯平台的副手,他那身繃帶被切割寶石所揮發出來的粉塵弄得灰灰土土,但他本人似乎不怎麼在意這樣的髒亂,只要能夠掙點錢就好了。
「閉嘴,薩德瑞克。」吉札不耐煩的打斷薩德瑞克的挖苦。「你會嚇著孩子。」
「孩子?」薩德瑞克此時才注意到在吉札的腳邊,有著一個陌生的德萊尼小男孩。
「哪來的小男孩?我們不是不做擄人勒贖很久了嗎?」
「你在胡說什麼,從今天起,他就是我們艾瑞斯平台以及聯合團的一員了。」吉札把吉歐牽到薩德瑞克的面前。「吉歐,這是薩德瑞克;薩德瑞克,這是吉歐。」
「你好,薩德瑞克先生。」吉歐怯怯的打了聲招呼。
「啊啊...好可愛,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喔,吉札太忙了,我比較擅長偷懶。」薩德瑞克輕輕拍了拍吉歐的頭。
「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像澤瑞德一樣可靠。」吉札嘆了口氣說「他是我從撒塔斯帶回來的,我想讓他學一些有關寶石切割的知識,那對我們有助益。」
「助益,真是個好名詞。」薩德瑞克托著下巴讚道。
「我要去處理其他事情了,吉歐,你在這邊看書,觀摩切割寶石的時候不要太靠近,會打擾到其他人,而你呢...薩德瑞克。」
「收買你必須收買的人。」吉札跟薩德瑞克同時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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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個人說過,事情總是朝著最壞的地方發展,吉札真是見識到了。
比起重新回到扭曲虛空,眼巴巴的看著利潤被敵人大口大口吞下對伊斯利來講才更加痛苦。
在總攻擊要發動的五分鐘前,聯合團王子哈拉瑪德突然派人傳來訊息,要吉札馬上停止對歐夏剛策劃的所有攻擊行動,直到在虛空風暴的一場政治衝突結束之後,首腦們會再分配下一階段的活動。
從策劃活動的將領變成一名特大倉庫管理員,吉札還真不能習慣這樣突如其來的空閒,雖然哈拉瑪德這樣的指令導致聯合團的利益不斷被耗減,但是吉札也只能服從。
畢竟他是聯合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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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札...先生...」吉歐喘著氣,興奮讓他那幼嫩的面孔泛紅。
「來,握著它。」
「它看起來好硬...被它弄到一定會受傷的...」吉歐似乎很擔心接下來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那小小的胸膛正一股一股的激烈跳動著。
「我會很小心,不會弄傷你。」吉札用他那渾厚的嗓音來下達命令。「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動了喔...」
「慢一點!啊啊...」吉歐半閉著雙眼,不適感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放心吧,很快就會習慣的。」吉札摀住小男孩的口鼻。
「你們在做什麼?」薩德瑞克翻開帳篷的簾子,疑惑的望著吉歐跟吉札。
吉札此時正坐在吉歐的背面,標準的「兩人相聲」坐姿,吉札的右手握著吉歐的手,而吉歐則負責握住一隻奇怪的機器。
「喔,我在教吉歐用鑽機,我想也該是時候了。」機器強烈的震動讓吉歐感到相當不適。
「喔喔,看來吉歐學的很快嘛,這樣子下去我不就要沒頭路了?」薩德瑞克飲用了一口從風暴要塞「友情資助」的虛空法力恢復劑,自嘲的說道。
每當薩德瑞克喝下一口這充滿能源的飲品時,伊斯利那特有的雙眼就會發出驚人的光芒,看的吉歐瞪大雙眼,都忘記鑽機還在自己手上。
「吉歐,專心,鑽機是很危險的,不要看薩德瑞克,會變笨。」吉札調整了一下手的位置,讓鑽機鑽出來的粉塵不要飄到吉歐的口鼻。
「我知道了。」吉歐的口鼻被吉札摀住,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呿,就讓你們兩個笨蛋師徒在這邊親熱吧,我要去領第二瓶法力藥劑。」薩德瑞克自討沒趣,把布簾放下來轉身就走。
「吉歐,仔細看,我們從外側開始削開石頭,用眼睛仔細觀察內部...」
「師傅,如果你喝那個法力藥劑,眼睛也會那樣發光嘛?唉唷。」
吉札用下巴撞了一下吉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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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葛蘭、艾瑞斯平台外郊——
常常聽說有人在退休之後自殺,因為不習慣那種放下一切的感覺。
吉札雖然還沒有到那種地步,但是不用再調兵遣將的確讓他那原本忙亂的生活平靜不少。
此時的吉札坐在草地上,看著納葛蘭最自豪的夜。
伊斯利沒有嗅覺,沒有味覺,沒有觸覺,所以他們對藝術的評鑑只限於聽的見的和看的見的東西。
正因如此,他們對這兩件事情的要求通常都很嚴苛,大部分的伊斯利都是音樂或著繪畫的鑑賞家,吉札當然也不例外。
即使如此,納葛蘭的夜色,還是能夠讓吉札久久不能自己。
這片被譽為「外域最美大地」的納葛蘭,數不盡的碩大星光就像是被打翻在黑暗之中的白米,銀河就像是一匹仙女的綢緞。
漂浮在空中的島嶼混合了此處特別的「極光」,映照的天空優雅非凡,變化多端的彩雲後方是外域著名的「五月」,五顆不同大小及風采的月亮此時正在夜空中相映爭輝。
從吉札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歐夏剛,如果屏除它所帶來的所有困擾,歐夏剛的確是一座極為美麗的藝術品,純白的色澤在星空的映照下反射出點點耀人的光芒,在鑽石山的內部幾乎可以看到大地那安靜卻有力的鼓動。
「唉...」吉札又嘆了一口氣,像是在讚嘆這片夜的美,又像是在怨嘆自己的不幸。
「吉札先生。」吉歐的聲音在後方不遠處響起,說話的聲音恰到好處,不會讓吉札感覺到被打擾。
「是吉歐啊,書看完了嗎?」
「是的,我能過去嗎?」吉歐怯怯的問道。
「可以,來吧。」吉札挪開自己的身子,空出一塊空地給吉歐,吉歐慢慢走了過來接受了吉札的好意。
「過的如何?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嗎?」吉札輕輕撥弄著吉歐的短髮,弄得吉歐咯咯笑個不停,吉札對這樣可愛的小男孩露出打從心底發出來的微笑。
「沒有,每個前輩對我都很好。」吉歐直直的盯著吉札的臉,看的吉札有點不好意思,卻又被吉歐那近乎是藝術品的臉蛋吸引的轉不開視線。
「澤瑞德前輩有點嚴肅,可是很可靠。薩德瑞克前輩很搞笑,我很喜歡他。」吉歐靠著吉札的身體,吉札能夠從薄薄的繃帶外感覺到少年溫暖的生命脈動,這讓他感到一絲安心。
從來沒有任何生命體這樣接近且信任吉札,伊斯利通常帶給其他種族的感覺就是「勢利」,這種固有的偏見讓伊斯利幾乎沒有可以交心的朋友。
吉札開始用右手觸碰吉歐的角,輕輕的撫過,像是觸碰嬰兒肌膚般的小心。
「你知道嗎?吉札先生。」
「嗯?」
「我很喜歡你的微笑,我雖然看不到,可是我感覺得到。」
「那是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就像現在我靠著您,可以感覺到你體內的脈動。」
「大家都說伊斯利很勢利,可是我相信在艾瑞斯平台的所有人都是值得信賴的。」
「正因如此,我才能夠安心的在這邊,與你一起仰望這片美麗的夜空。」
吉札沒有說話,只是眺望著夜空,那閃爍的星光依然活力十足的跳動著。
過了許久,吉札才開口。
「我會保護你的。」吉札低聲說道。
──如果要我捨棄一切,去保護一個事物,那也只有你了。
「我知道,吉札先生。」吉歐枕著他的大腿,沉沉的入睡。「我一直都知道。」
吉札嘆了口氣,卻帶著微笑。
納葛蘭的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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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言:
吉歐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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